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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的五大疑点,疑云密布

2022-05-19

中国历史上自秦始皇至清朝覆灭,共出现过约400多位皇帝,其中赵匡胤绝对算的上其中佼佼者,关于他的故事又许多,如我们今天所说的黄袍加身,然而关于这个事件却有许多让人怀疑的疑点,今天就由小编来说说。

黄袍加身经过

宋太祖赵匡胤,他的父亲是后梁、后唐、后汉的军官,赵匡胤在后汉初年入伍,成了郭威的部下。郭威发动兵变,成立后周,赵匡胤积极参与,被郭威重用。他很早就掌握了禁军这一支中央最精锐的警卫部队。到了周世宗柴荣的时候,赵匡胤已经因为战功升为殿前都点检,成为掌握兵权的最主要的军事将领。

柴荣去世后,柴宗训继位,他年纪小,控制不了朝政,政局不稳,人心浮动,谣言四起。一些终于后周的官吏,特别是文官,已经敏锐地意识到,大动乱的根源十有八九在赵匡胤的身上。他们提出,不要让赵匡胤再掌管禁军,甚至有人提出,先下手为强,把赵匡胤杀掉。但是,周恭帝只不过是把赵匡胤调任为归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没有杀掉他。此时,赵匡胤和他的心腹也在活动。

公元960年,辽和北汉联合入侵,情急之下,只得下令赵匡胤率领禁军迎敌。赵匡胤接到出兵命令以后,动身的速度非常快,跟随他的,还有他的弟弟赵光义和最亲信的谋士赵普。当天下午,这支军队到达离开封几十里的陈桥驿。晚上,有的将领聚集在一起商量:“现在皇帝的年纪这么小,我们拼死拼活去打仗,将来他怎么会记得我们的功劳呢?还不如现在就拥护赵点检当皇帝算了。”大家听了,都说好主意。就推举一个官员,把这个想法告诉赵光义和赵普。那个官员到那里还没把话说完,将领们就闯了进来,举着大刀,大声叫嚷:“我们都已经商量定了,一定要点检登位。”赵光义和赵普听了非常高兴,一方面要大家稳定军心,不要造成混乱。一方面又派亲信秘密返回京城,通知还在京城里的其他两位大将,看管好开封的大门,做好准备。这个消息传遍军营,将士们都聚集在赵匡胤的门口,一直等到天色发白。

赵光义和赵普忙了一晚上,赵匡胤假装不知,特意把自己喝得大醉,什么都不知道。他一觉醒来,听见外面一片嘈杂,紧接着就有人敲门,高声叫嚷:“请点检做皇帝。”赵匡胤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造就准备好的龙袍给赵匡胤披上,大家马上跪倒在地上,大呼万岁。接着,又推又拉,把赵匡胤扶上马,请他回京城。他骑在马上,开口说话:“你们强迫我当皇帝,既然是你们立我做天子,那么,我的命令你们服从吗?”将士们回答愿意。赵匡胤就发布命令,到了京城以后要保护好周朝的太后和幼主。他下令,不许侵犯朝廷大臣,不许抢掠国家仓库,违抗命令要受罚。到了汴京,他的两个亲信大将把城门打开,仗都不打,整个京城就被赵匡胤占领了。赵匡胤把几个文官找过来,他见他们有为难的样子,就说;“周世宗柴荣对我恩重如山,现在我被部下逼成这个样子,你们看我曾么办?”这些文官一下子楞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那些将领却在旁边挥刀大叫;“我们不认别的人做主人,我们今天一定要点检做皇帝。”如此,那几个文官也只得下拜,周恭帝就这样禅让了。

赵匡胤做了皇帝,国号宋,史称北宋,赵匡胤就是宋太祖。经过50多年混战的五代时期宣告结束。

疑云密布其中的五大疑点

疑点剖析一:显德七年正月,真有契丹联合北汉南下攻打大周的事件吗?

这是整个“黄袍加身”事件的最大疑点。

综合北宋薛居正《五代史•周书•恭帝纪》,及司马光《涑水纪闻》记载,显德七年正月朔日(即农历春节正月初一日),适逢农历新春,虽尚在周世宗柴荣的大丧期间,但大周文武百官仍遵照礼制,向年仅7岁、继位才6个月的周恭帝柴宗训“进名奉贺”。大清早的就朝堂列班,向幼主朝贺正旦。

这时,周朝廷却接到镇、定二州的奏报:“契丹与北汉合势入寇。”《涑水纪闻》记载:“太祖(指赵匡胤,下同)时为归德军节度使、殿前都点检,受周恭帝诏,将(率领)宿卫诸军御之。”“癸卯(日),发师,宿陈桥。”于是,当天晚上,将士们就将一件黄袍强制性的“加”在了赵匡胤的身上,并“拥逼”着他又返回后周都城开封。北上抵御契丹入侵的事,从此就不了了之了。

后周显德七年,也就是大辽契丹穆宗应历十年。然,据《辽史•穆宗本纪》记载,辽穆宗应历十年正月,辽国契丹根本没有用兵的记载。《辽史》由蒙元政权修于契丹灭亡后218年,应该不会有任何避讳。是故联合北汉大举南下攻打后周,如此大的军事行动,在《辽史》的帝王本纪中绝对不会缺载。

关于这次蹊跷的契丹联合北汉南下攻打后周的军事行动,除宋人编写的太祖登基过程必然会提到之外,目前并不见于同时期其它政权,如西夏、后梁、后唐、后晋、后汉的史籍记载。

换句话说,后周及后来和平继承他的大宋朝的历史,都信誓旦旦的说大辽契丹于显德七年正月(即,契丹辽穆宗应历十年正月)对“我”发动了侵略战争,但大辽契丹却说,冤枉啊,哪有此事,我根本不知道啊。

另综合北宋薛居正主纂的《五代史•周书•世宗本纪六》,及元宰相脱脱主修的《辽史•列传八•萧思温》传的记载分析,在赵匡胤“黄袍加身”之前的6个月,大辽契丹才刚被周世宗柴荣打得落花流水,大伤元气,契丹根本无力在短短的6个月后就向后周发起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元宰相脱脱主修的《辽史》萧思温传云:“周主(指后周世宗柴荣)复北侵......已而陷易、瀛、莫等州,京畿人(指辽国都城上京临潢府)皆震骇,往往遁(逃亡)入西山。”“是年(具体为后周显德六年六月、亦即大辽契丹穆宗应历九年六月)闻周丧(指后周世宗柴荣驾崩),燕民始安,乃班师。”

就是说,辽国才被周世宗柴荣打得大败,契丹人担心后周再来攻打,纷纷逃亡。但听说后周皇帝死了,契丹人这才稍微安定下来,萧思温认为柴荣一死,万事大吉,遂班师回朝——在这种苟延馋喘的情况下,契丹有能力南下侵犯后周吗?

值得一提的是,《辽史》萧思温传中关于显德六年六月,周世宗柴荣率领周王朝军队攻下契丹辽国易、瀛等州的记载,与《五代史•周书•世宗本纪六》的记载是吻合的。

种种迹象表明,显德七年正月初一日,后周朝廷接到的契丹联合北汉南下寇边的警报是假的,其目的就是要给赵匡胤制造“单刀球”——将重兵在外的充分理由和机会。赵匡胤黄袍加身后,北上“抵御”契丹“入侵”的事,再无任何下文。对此,清代著名史学家赵冀有句名言很能说明问题:

“千秋疑案陈桥驿,一著黄袍便罢兵。”

军队夜宿的驻扎地选点也很准,就在开封城外不远的陈桥驿,小半日路程便可兵临都城之下。

疑点剖析二:翰林学士承旨陶榖在为赵匡胤饯行时,举止谄媚、怪诞,且语露“天机”。

赵匡胤奉命于癸卯日发兵前,时为翰林学士承旨、新平人陶榖等为其设宴饯行。

据南宋袁文《瓮牖闲评》记载,席间,陶榖对赵匡胤的礼数谦卑而谄媚,近乎怪诞,且语多暧昧,他似乎知道赵匡胤此行将会发生什么。《瓮牖闲评》记载:“太祖北征,其未行也,群公祖道(即为远行之人饯行)于芳林园,陶榖坚欲致拜,曰:‘回来,难为揖酌也!’”陶榖居然坚持要对赵行跪拜之礼,并说,等你(指赵匡胤)回来后,我们就再难一起对饮,我也不能再对你执作揖的平礼了——此公轻薄之举止及未卜先知之语,简直骇人听闻。

请注意,这位陶榖后面还会有非常关键的戏份。

疑点剖析三:仓促之间,那件著名的黄袍哪里来的?

或谓仅仅是一件黄色的布匹搭在赵匡胤的身上,“意思、意思”一下而已,哪里来得及精工刺绣五爪金龙?然明黄布匹乃皇家御用,谁敢私带身边招来杀身之祸?这可是登基肇始,将柴家天下“过户”到自己名下,预谋已久的赵匡胤,能将黄袍这点“小意思”弄成“不好意思”吗?

综合南宋王称《东都事略》及南宋李涛《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在癸卯日赵匡胤发兵的当天,宣徽使昝居润在为他饯行时,赵就喝高了。夜宿陈桥驿时,赵“醉卧阁中,不之省(即没有知觉)。”所以,外面诸将士哗然,要策立“点检”(当时赵匡胤为后周朝廷的殿前都点检)为天子的事情,赵匡胤压根就不知道,一切都是他的弟弟、时为“内殿祗候供奉官都知”的赵匡义,以及赵匡胤的亲信、时为归德节度掌书记的赵普为他周旋。

直到甲辰日黎明,即发兵后的第二天清晨,将士们要策立赵匡胤为天子的呼声已经“声震原野”。这时,弟弟赵匡义和书记赵普才进去告诉赵匡胤是怎么回事。“太祖惊起披衣,未及酬应,则相与扶出厅事(即办公的正厅),以黄袍加太祖身,且罗拜庭下称万岁。”看来,那件著名的黄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请注意,那位饯行时将赵匡胤成功灌醉的宣徽使昝居润,在后面同样也有非常关键的戏份。

疑点剖析四:谁给赵匡胤开的城门?

南宋李涛《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在陈桥驿已黄袍加身赵匡胤,眼看众意不可违,遂发表了一通重要讲话:“汝等自贪富贵,立我为天子,能从我命则可,不然,我不能为若(你们的)主矣!”诸将士皆表示,惟赵匡胤之命是从。于是赵与诸将士共约二事:

1、善待周恭帝、宣懿皇太后符氏,及周朝廷诸位大臣,不得“辄加凌辱”;

2、入都城后,不得烧杀抢掠。

以上二事,违者,“当族诛汝!”

接着,“乃整军自仁和门入,秋毫无所犯。”看来,赵匡胤领兵进入周室皇城是从“仁和门”入的,他根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

问题在于,赵匡胤乃奉柴恭帝之命将兵北上御敌,现在外敌未御,在没有朝旨令其班师的情况下,则又私自陈重兵于皇城之下,赵意欲何为?谁这么默契的为他打开城门?

或许南宋李涛在著《续资治通鉴长编》时也意识到了剧情的演变很不合逻辑,他于是楔入了一个桥段——在弟弟赵匡义和书记赵普尚在外面与要策立赵匡胤为天子的众将士周旋时,弟弟匡义就已经命令衙队军使郭延赟飞驰返回都城,将当晚陈桥驿的情况告诉了殿前都指挥使、浚义人石守信,和殿前都虞候、洛阳人王审琦。“守信、审琦皆素归心太祖者也,将士环列待旦。”看见没,“将士环列待旦”,这是专等赵匡胤引兵归来的节奏。

《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的这个情节应该符合历史事实,因为不管陈桥“得手”与否,都有必要飞驰都城,告诉内应之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若陈桥得手,则你们准备打开城门,以接应我入城;但若陈桥的黄袍“披”不上身,则你们就按兵不动,我继续北上“御敌”。这样,成败皆可立于无罪之地。

但若事先没有商量妥当,自觉有十足把握,石守信和王审琦等在仓促之间,能如此爽快的参与这么重大的事态吗?一旦事败,这可是个诛九族的谋逆大罪。

疑点剖析五:虽然是“变起仓促”,然,周恭帝柴宗训“禅位”给赵匡胤的制书,居然是现成的。

黄袍加身的赵匡胤,当晚被众将士“拥逼”着返回都城后,宰相范质、王溥等眼看着大势已去,“计无从出”,“相顾不知所为”,遂延请赵匡胤移驾“崇元殿”,行“禅代”礼,然后百官列班参拜。

不依规矩不成方圆,年仅七岁的周恭帝柴宗训要是没有一纸“禅位“诏书颁发给赵匡胤,天下“过户”的手续就不成立,赵匡胤终身都会背负得位不正的骂名。

《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百官列班完毕后,“独未有周帝(指周恭帝柴宗训)禅位制书。”这时,翰林学士承旨、新平人陶榖(曾为赵匡胤饯行,且举止谄媚、语多暧昧者。见前文。)及时补位。只见他从容的从袖中取出周恭帝的“禅诏”,并说“制书成矣!”,然后朗声宣读。宣徽使高唐人昝局润(赵匡胤发兵当日,饯行宴上将赵匡胤成功灌醉者。见前文。)“引匡胤就龙墀北面受拜。”赵匡胤正式即皇帝位,是为宋太祖。

即使文思敏捷,然“禅位”诏书事关重大,仓促间焉能一蹴而就?既然陶榖在为赵匡胤饯行时,就已经预知,当赵再次从陈桥驿返回都城后,他就不能再与赵对饮,且彼时他对赵也再“难为揖酌也”,那么他完全有时间,也有能力提前为赵准备好“禅位”诏书——这可是首功一件!

他本来就是翰林承旨,撰写诏书本身就是他的专职。

《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的另一个细节,很能说明当时周朝大臣们对赵匡胤“陈桥兵变”事件的“第一感观”。

当赵匡胤领兵进入都城后,宰相范质和王溥尚在早朝。听闻骤变,范质急忙走下台阶,抓住王溥的手说:“仓促遣将,吾辈之罪也!”——你我身为宰相,不辨北边军情的真伪,仓促间就命令赵匡胤领兵外出抵抗,以致酿成今日之巨变,这是你我的罪过啊。

《长编》记载,说惊慌失措之余,范质抓着王溥的手太过用力,以致指甲嵌入王溥肉中,“几出血”。而面对范质自责和悔恨的话语,“(王)溥噤不能对。”

显然,范、王二相均认为赵匡胤是蓄谋已久,而自己作为宰相却事到临头才恍然大悟,遂悔恨不已。

综上五疑点,所谓“黄袍加身”,更像是一个周密的策划。

纵观整个事件,从癸卯日将兵外出,到被诸将黄袍加身、并连夜“拥逼”着返回都城,再到乙巳日申时(下午3-5点)宣读禅位诏书,赵匡胤北面受拜,正式即皇帝位,满打满算48个小时,就把柴氏天下“过户”到赵姓名下。真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正因为一切太美,美的让人不切实际,所以让后代人不禁怀疑故事的真实性。

回顾五代乱世能出头天的人,一是拥有感染力,能够号召群众为他所用并开创局势,这便是英雄造时势;二是正逢乱世,所以让人有机会推翻原先的阶级,凭借才能获得权位,也就是时势造英雄。究竟两者谁多谁少,测不准、说不准才是世道常理。

乱世的无秩序与失落感是大时代的图像,重建秩序让众人能够重新依循某种规则,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也许这是过度现代的说法──因为自己想「选择」,开始说出「我觉得」如何,如此强调个体是今人的想法。

然而,如同克罗齐说的:「所有的真历史都是当代史。」历史是需要从过去的经验中,找到它与现代世界的连结,从连结中看见其中产生意义。

也正是如此,我们在这其中看到了许多的疑点,那么对此你有何不同的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