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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余八路军保兵工厂战5千日军:伤亡百余毙敌上千

2022-05-19
左权将军女儿左太北7月3日在《参考消息》撰文纪念自己的父亲,抗战中牺牲的名将左权将军。左太北在文中写到,和父亲分别的时候,我还在襁褓中,还不会喊“爸爸”,但没想到,一句未喊出的“爸爸”,竟然成了我永生的遗憾。文章内容如下:<br/> 2014年8月29日,民政部公布了第一批300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其中包括我的父亲左权,他是抗日战争中我党牺牲的最高将领。<br/> 年底,台湾军方发行了一份2015年抗战英烈纪念月历,在“国军少将”部分,父亲左权同样位列其中。<br/> 父亲作为一名抗日英烈,能得到国共双方的共同认可,我深感骄傲,也更加体会到了当年父辈为救亡图存慷慨赴国难、热血沃中华的悲壮与豪迈,体会到了他们无私奉献、英勇奋斗的革命精神,更体会到了和平生活的来之不易。<br/> “愿拼热血卫吾华”<br/> 1937年12月,在写给奶奶的家信里,父亲这样写道:“日寇不仅要亡我之国,并要灭我之种,亡国灭种惨祸,已降临到每一个中国人民头上。”因此,他“为了民族国家的利益,过去没有一个铜板,现在仍然是没有一个铜板,过去吃过草,准备还吃草”。<br/> 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日军对抗日根据地进行频繁扫荡,推行所谓的“囚笼政策”。1940年7月,父亲协助朱德、彭德怀动员指挥100多个团,在华北地区2000多公里的战线上,对日本侵略者发动了以交通破击战为主的大规模攻击,击毙击伤日军2万多人,破坏铁路470多公里、公路1500多公里,破坏桥梁、车站258处,并缴获了大批武器和军用物资,对日军造成了沉重打击。<br/> 1941年11月,在保卫黄崖洞兵工厂的战斗中,父亲指挥守山的八路军1200多人,与陆续增援达5000多人的日军,鏖战10个昼夜,共毙敌1000多人,其中大队长以上军官5名,我方伤亡166人,以6:1的辉煌战绩,开创了中日敌我伤亡对比空前未有之纪录。此战被中共中央军委评价为“1941年以来反扫荡的一次最成功的模范战斗”。<br/> <img src="http://data.jianglishi.cn/pic/6F/15/6F1579A1C45B7E2BA5E65A5A345D7F00.jpg" class="cont_pic" class="cont_pic" target='_blank'>刘志兰。在浓浓的天伦之乐中,父亲露出了难得的笑容——34岁才娶妻,得女已是中年,父亲是真正的开怀而笑。这是一张临别前的照片,母亲即将带着我回到延安。照相后,父亲在村口与我们挥别。但那一别,即成永别。<br/> 父亲一个月仅5元津贴,还有抽烟的习惯,但只要有机会,他就把攒下来的钱托人给母亲带去,带来的还有一些给我的战利品:一瓶鱼肝油丸、一包饼干、一袋糖果……<br/> 提到女儿,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刚毅无言的父亲——铮铮硬汉,完全被“溶化”掉了!<br/> 细腻的父亲给花朵一样的宝贝闺女买花布,让人给女儿做衣服、织毛衣毛裤,再让回延安的同志艰难地带过封锁线……只是因为许久没见过女儿,不知道一两岁的孩子到底长得多快,做出来的衣服有大有小。<br/> 夏天,他给我带来热天穿的小衣服;冬天,他记挂着小家伙别冻坏了手脚;每次我病了,焦急的父亲反复在信里念叨:“急性痢疾是极危险的”“有了病必须找医生”——在敌后极为艰苦的环境下,父亲在指挥八路军进行战斗、研究军事理论的同时,最大程度地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br/> 看看这个不爱讲话的人在信中对女儿的爱称吧:小鬼、小家伙、小宝贝、小天使、小东西……舐犊之情,跃然纸上。对女儿的爱,纵使远隔70多年,依然还在散发着烫人的热量。<br/> 牺牲前3天,父亲在给母亲的最后一封信中,想象着与妻女团聚的情景:“有时总仿佛有你及北北与我在一块玩着、谈着。特别是北北非常调皮,一时在地下,一时爬到妈妈怀里,又由妈妈怀里转到爸爸怀里来……”<br/> 从未喊出的爸爸<br/> 和父亲分别的时候,我还在襁褓中,还不会喊“爸爸”,但没想到,一句未喊出的“爸爸”,竟然成了我永生的遗憾。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烈士,但并不明白这个词的具体含义。我只是奇怪,大家都热热闹闹的时候,那个叫做“爸爸”的人怎么不在。<br/> 1942年,母亲给父亲拍电报,问如果日本人轰炸延安怎么办。父亲回信说:“我如此爱太北,但如果时局有变,你可大胆地处理她。大胆处理太北的问题,不必顾及我。一切以不多再给你受累,不再妨碍你的学习及不必要的行动为原则。”所幸的是,我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能够幸免于难,但父亲却不在了。<br/> 父亲的牺牲给了母亲很大的打击。年仅25岁的她,怀着巨大的悲痛独自抚养女儿,坚强地学习和工作。与爸爸仅仅一年多的幸福生活成了她心中永远的思念和永远的痛!后来在编辑《抗战家书》的时候,我真切地感到,父亲深深地爱着我们母女。如果没有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略战争,我们将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啊!<br/> 我曾想,如果父亲老了,自己能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他外出晒晒太阳,都是很幸福的。但是,这种普通人都品尝过的幸福,烈士的孩子们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们甚至没有机会当面亲口叫出那么普通的几个字:爸爸、妈妈。<br/> 前些年,我开始沿着父亲走过的路行进。第一站就来到了八路军总部所在地——山西省武乡县砖壁村,一个位于太行绝顶的小村子。<br/> 几十年前,我就出生在村里的奶奶庙。不经意间,小院中已经聚集了很多老人。忽然,老人们齐声高唱四段歌词的《左权将军之歌》。曾抱过我的房东,相隔了半个多世纪,又一次抱住了年逾花甲的我。我心想,这个怀抱要是父亲的,该有多好。<br/> 退休后的这十多年,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寻访父亲战斗过的土地、研究和整理有关父亲的资料上。每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在我的心中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父亲左权是一位真正的民族英雄,有一身宁折不弯的铮铮铁骨。正因为他是民族的英雄,中国人民会永远怀念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