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中华历史知识从这里搜一搜
当前位置:历史网 > 历史知识

历史知识

揭秘朝鲜战场上的麦克阿瑟

2022-05-19

作为交战双方的最高军事统帅,彭德怀与麦克阿瑟两人都有着卓越的军事才能,都有着极其鲜明的个性。那么,在朝鲜战争中,两人展示出的个性又有哪些不同?各自不同的个性对交战双方及战争结局产生了什么影响?

麦克阿瑟的名气

到1950年的时候,在战功卓著的军事家麦克阿瑟身上荡漾着“四种气”,即名气、狂气、躁气和霸气。

先说名气。

麦克阿瑟的全名叫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他出身于军人世家,父亲曾任美国军队中将,驻菲律宾的军事总督。这彭德怀可比不了,彭德怀父亲只是湖南湘潭县一个小村子的贫雇农。麦克阿瑟长得非常漂亮。他仪表堂堂,身躯高大伟岸,很有军人的气质和潇洒,是个超级明星,人气极旺。他是世界级的,是世界知名的大军事家。这可以用三点证明:优异的成绩、非凡的经历、卓著的战功。

优异的成绩。麦克阿瑟考取的大学是西点军校,这个西点可是太著名了,以至于有些人认为西点军校就是世界军校的Number one。它培养了大批世界名将,被称为“美国将军的摇篮”。在这样一个人才济济的学校中,麦克阿瑟也是出类拔萃的。他学习刻苦,成绩出色,4年的学生生涯,除了一次考了第四名,其余均是全班第一,到毕业时他的4年成绩平均高达98.14分,创下了西点军校的纪录。

非凡的经历,可用几个“最”来说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因战绩突出而晋升为著名的“彩虹师”师长、少将,成为当时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少将。他不但是西点军校考第一的学生,而且还在1919年,39岁的他被任命为美国西点军校校长,成为当时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校长;实行了大刀阔斧的军事改革,带领西点军校进入现代军事时代。1930年任陆军参谋长,是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陆军参谋长,也是当时美国唯一的一位四星上将(当时还没有五星上将的说法,1944年美国国会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战功卓著的将领,才设立的一种新的特级军衔——五星上将)。在美军五星上将中,他是唯一参加过3次战争的人,两次世界大战和朝鲜战争他都参加了。

卓著的战功,麦克阿瑟的名气是靠在战场上拼打出来的。巴顿将军曾骂过麦克阿瑟,但最后还是服了他。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麦克阿瑟曾作为远东美军司令,在亚洲对日本侵略军的作战中,靠“越岛战术”或叫“蛙跳战术”而声威大震。他作战勇敢,在战争中从不考虑个人安危,曾经数十次进入日军火力封锁区,一次又一次地和第一攻击波的部队一起登陆,并诙谐地说:“能打死我的日本子弹还没造好!”他的许多知名战例是上了教科书的。这里仅举朝鲜战争中美军仁川登陆的例子: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朝鲜人民军势如破竹,迅速将南朝鲜军队打到了最南端。这时,麦克阿瑟在釜山一带积极防御的同时,组织了仁川登陆。仁川港的特点,就是每天只能在短时的涨潮时登陆艇才能冲上海滩,否则,就会陷进烂泥滩中。因此,被认为是朝鲜最不适宜两栖登陆的港口。然而,麦克阿瑟却力排众议,于9月15日凌晨向仁川发起了出其不意的突然攻击,一举扭转了整个战局,不仅挽救了濒临失败的美军与南朝鲜军,而且使美军与南朝鲜军由失败、退却、防御转入了进攻,麦克阿瑟更是威名大震,成为制造神话的人。有人说:“仁川登陆是有史以来最高明、最大胆的战略进攻。”

他有名,也更重名,喜欢沽名钓誉。尤其是仁川登陆战役成功以后,他越发把自己神化起来,做了很多非常滑稽可笑的事情。1950年11月25日,也就是在“联合国军”被志愿军第一次战役歼灭1.5万人,还没有找到志愿军踪迹的情况下,麦帅从东京的司令部赶到南朝鲜第八集团军司令部,通过记者向全世界发布了将向北方发动全线攻击的命令后,在当天中午再次登上盟军最高司令的座机准备回去。他突然对驾驶员托尼·斯拖里说:“朝西海岸飞,然后沿鸭绿江向北飞。”“他说要研究一下地形,还要寻找一下敌人的活动迹象。”这确实使所有的人大为吃惊。“参谋官们面面相觑,不甚惊恐。”因为没有战斗机护航,非常危险。他说:“敢于进行这次飞行的胆略是最好的保护。”且坚持不佩带降落伞。飞机沿鸭绿江飞行,看到了白雪皑皑、冰天雪地的中国东北大地,鸭绿江已经冰封,没有人迹。于是,他放心了。对于这次飞行,除了得到一片赞扬之声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是典型的作秀之举。当时的随行记者就抱怨说,“这次飞行真有必要吗?”

再看彭总,他只上过两年小学,最高学历是湖南陆军军官讲武堂中专毕业。

名气,麦克阿瑟把彭德怀比下去了;狂气,更把彭德怀比了下去。仁川成功登陆后,麦克阿瑟的确很狂,那真是狂傲得不可一世。

麦克阿瑟的狂气

1.对总统狂:威克岛会见。当联合国军准备越过三八线时,杜鲁门总统要与麦克阿瑟见面商讨战局。但麦帅借口忙离不开身,总统只好屈尊到距离美国本土7000公里以外的距离南朝鲜比较近的一个叫威克岛的地方,与部下麦帅进行会晤。当时一些记者就描述说,这不是上下级的见面,而是两个国家元首的国际会谈。总统毕竟是总统,杜鲁门也要面子啊,杜鲁门的“独立号”专机在威克岛上空转了好几圈,在确信麦帅已经在下面接着时,才命令飞机降落。麦帅迎接总统,但没有敬礼,而是握了握手。按要求,军人是应该给总统敬军礼的。会晤时,当杜鲁门明确问他中国会不会出兵时,他肯定地说,中国不会出兵。因为“那一定会遭受极为惨重的伤亡”。会谈尚未结束,麦克阿瑟就显示出不耐烦了,就想离开。格登记载:“他掏出一块金怀表,看看它,用手指慢慢地擦着玻璃表蒙,然后放到口袋里。”这是对谁啊?是对总统!就是对朋友、对同事,也不能这样啊!

2.对志愿军狂:10月25日,志愿军在温井打响了第一枪,歼灭了南朝鲜第六师500多人,麦帅还在那里瞎神气,继续进攻!一次战役联合国军被歼灭了1.5万人。就这样,麦帅仍不相信我军主力已经参战。说“我始终认为中国出兵是象征性的”。为诱敌深入,一次战役后,彭德怀命令志愿军主动后撤。这个麦克阿瑟就又判断志愿军后撤是“因兵力不足,装备低劣而怯战后退”,又吹嘘:“联合国军对鸭绿江沿岸实施的空军突击,已迫使中共后续部队不能进入战场”,并说“我肯定,战争在两个星期之内就会结束”。他还说了他一生中最狂的一句话,他说中国军队“不是一个不可侮的势力”,也就是说,他认为中国军队是一支可以随便侮辱的军队。可见,麦克阿瑟已经到疯狂的地步,这的确不是一个理智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应作出的判断。

在表现狂气上,麦克阿瑟又超常规地作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3.做志愿军“谍报员”。1950年11月24日,在那次传奇式的鸭绿江飞行之前,麦克阿瑟宣布要他的士兵孩子们“回家过圣诞节”。并向全世界公布了“联合国军”的钳形进攻计划安排。从11月下旬到12月25号圣诞节,时间是一个月,他将开始、结束的时间都公告了。钳形攻势,即兵分东西两路,进攻路线安排也公告了。伦敦《泰晤士报》还报道说,“7个联合国师——3个美国师和4个南朝鲜师——以及英联邦旅已准备就绪,去进行据称是最后的进攻,以扫荡从西海岸至南朝鲜部队已经到达的地点这段鸭绿江下游地区”。这样,麦克阿瑟等于把自己进攻的时间、地点、行军路线、兵力、目标等等都告诉了彭德怀。上哪里找这样又全又准确的情报去啊!对此,有记者都评论说,这“显然是一种奇特的打仗方式”。美国约瑟夫·格登写的朝鲜战争中记载:“也许历史上还从未有一位将军像他那样,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的计划毫无保留地暴露给敌人。”因此说,麦克阿瑟是志愿军的高级谍报人员。

是在这种“狂”中,麦克阿瑟彻底丧失了理智和起码的冷静判断。而此时,这位麦帅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一个抱着一雪民族百年耻辱而忘生忘死的硬汉,因此,在疯狂之后,麦帅走麦城也就是必然的了!约瑟夫·格登所写的《朝鲜战争——未透露的内情》里记述:1951年春天,麦克阿瑟到“三八线”以北的南朝鲜军第9师视察时,面对如山倒一样的兵败,“麦克阿瑟颓然倒在吉普车的前座上,仿佛已经完全精疲力竭。并未表现出他一贯的信心和盛气,就连他那顶著名的油渍斑斑的军帽,这一天也不显得怎么精神,他是一个斗败的人。”

麦克阿瑟的躁气与霸气

狂,必然伴随着躁,麦克阿瑟也不例外。先是进攻犯急躁。当向三八线推进时,先是提出感恩节推进到鸭绿江(感恩节是每年11月的第四个礼拜的礼拜四),在被击败的情况下,竟提出让孩子们回家过圣诞节(12月25日)。结果圣诞节成了志愿军的大规模进攻日。接着逃跑又犯急躁。在圣诞节攻势中,联合国军攻得快,逃得也快,几乎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一路就狂逃到了三八线。其中有的联合国军在一个星期之内竟退了250公里。其实,只要战术指挥沉着得当,完全不用逃这么远,因为志愿军的攻击制约很大,靠两条腿,靠肩扛背驮,太原始了。只是志愿军的凌厉攻势太出乎意料了,麦克阿瑟慌神儿了。

再说霸气。对于中国,麦克阿瑟是瞧不起的,是根本就不屑一顾。早在1950年6月30日,他就在没有请示的情况下,擅自访问了中国台湾,要蒋介石出兵3.2万人到朝鲜。这引起了杜鲁门的极大反感,当然建议也被否决了。麦克阿瑟的霸道态度和做法,对新中国是有刺激的,对彭德怀是有影响的。也正是由于他的霸气,才出现了在朝鲜战场上认识失真、判断失据、决策失误和战略失策,从而导致失败。最为可笑的是,当美国政府感到战争无望,确定用和谈结束战争时,麦克阿瑟竟然对中国发了一个不是最后通牒的“最后通牒”,他公开宣扬:“要把我们的军事行动扩展到中国的沿海地区与内陆基地”,“赤色中国就注定有迅速发生军事崩溃的危险。”也就是说,他要对中国全面开战。这事毛泽东、彭德怀根本就没有理他,杜鲁门却不干了!对另外一个国家宣战、发通牒这么大的政治事件,是该我总统说了算还是你司令官说了算?不要说美国,就是任何一个国家,这都是不能容忍的!很快,气愤至极的杜鲁门于1951年4月10日签署了解职令,解除了麦克阿瑟的职务。并且,麦克阿瑟还是通过广播得到消息的。由于时间紧,麦克阿瑟无法举行美军惯常的指挥官交接仪式,也无法向部队发表惯常的告别演讲,冷冷清清地登上飞机,落寞离去。

选自《文史精华》半月刊